海棠文学 - 经典小说 - 逆巧(1V1古言)在线阅读 - 09.闹灾

09.闹灾

    

09.闹灾



    千巧回首看向周潜时,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周潜的脸这般红过。她出于对亲人的关切,走到了少年身侧,“问这作甚?周潜,你的脸怎的这样红,身体可有不适?”

    他不忍徘徊在她似水如丝的视线里,强迫自己从她眸光中拉扯出。周潜侧头干咳了声,“……若我想说,我周潜想娶你,与你白头偕老,你可愿?”

    她怔愣片刻,小嘴也木木地半张着,有些呆,“可你我同是周家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说服父亲。千巧,你只需应我,愿还是不愿?”周潜再度与她正视,少年此番不复方才蹉跎,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磨磨蹭蹭最不似男人,还不如快刀斩乱麻。周潜替自己打气,暗忖道。

    树下那些围观的孩童一哄而散,四处奔去。离去时,人小鬼大的阿玉口中还囔囔“潜大哥求娶神女大人啦!”听得周潜心头如小马奔腾般直跳。

    可半晌,他仍未等来心仪人的回应。冲动是魔鬼,方才说出的那些话许是太突然,周潜暗自恼悔,只怕要竹篮打水。

    在他信心即将磨灭之时,他听得千巧那句:“……我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周潜欣喜若狂。她犹豫,她摇摆不定,是不是有戏?是不是她心里也有那么一星半点,对他存有与亲情毫不相干的情愫?他从未这般快活过。

    夜里,那狼又化作了人身,直将小姑娘压在身下。他动作间皆是幽愤,再没有以往的怜香惜玉。他尖牙咬在她发颤的雪乳上,含吮至乳尖胀大发挺,可怜兮兮地似要流血般。

    “……唔,不要,你是何人?”她不明白为何夜里会有个男人肆无忌惮在她炕上欺辱她,且在隔壁炕上周家父子竟对这般大的动静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他咬牙切齿,两手紧箍少女小腰,胯下性器大摇大摆在她嫩软xue口磨了起来,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……也对,是我咎由自取,我对你再好,你也从不会记得我。”粗大yinjing就着那两瓣蚌贝间的细缝迅疾厮磨,一泡泡yin水从窄细蜜洞中吐露,将胀得发紫的擎柱浇得淋漓。

    千巧听不懂他此番话语,边哭啼边挣扎从他极羞辱的进犯下脱离,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动就插进去。”阿玄停了下来,他面带寒光,一如凶险毒蛇猛兽,似极猎逐猎物势在必得的贪暴者。再瞧,硕大guitou已有一半埋入了蜜xue中。他从未真正入到她里面,那句话怎说来着?狂魂疑似入仙舟。蜜浆横溢的嫩xue其中妙滋叫他恨不得一通到底,插得她不再记得什么周潜,什么大越,从此只记得他阿玄一人。

    少女只得掩面呜咽,发白的小脸泣涕如雨。

    他大掌捏住她脸颊,寒眸眈眈虎视,沉声恫疑虚喝道:“你应了周潜何事?你心里有他?”

    千巧不明所以,只是摇头,泪流汹涌。

    “不说便cao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……”她心乱如麻,早将白日里周潜说的那番话忘得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阿玄读了她的心,她心中当真还未有那人的影子。见她这般簌簌泪流,方才那没来由的狠劲儿也烟消云散,他怜爱地吃去她眼角的泪,“千千,莫要嫁给他,好么?”

    “你不嫁周潜,我便一直助你呼风唤雨,大越要多好就多好,哪怕那群村夫要升官发财,我也成全。好不好,千千……”阿玄双臂缠紧了她,他多怕她一语成谶,又一次成了他人之妻。

    云里雾里,她信不得此般兴风作浪之人,恼地一把推开他,“休得碰我!你到底何人?”

    他好笑地再要上前拥她,“千千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潜,周潜,救我……”她无助地朝隔壁炕上熟睡的周潜哭喊。

    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他好似一个颠乱数百年的疯子,等啊等,那对双宿双飞的鸳鸯魂魄终于被他撬开裂口;他苦心沥血为她铸魂,助她成神,可她呢?终归再如何,她与周潜,犹似飞得再远也始终会归根的倦鸟,她终要回去她的故巢,而非他一个局外人的身旁。

    那夜,沉睡在幽寂的大越村中,谁也不知,惊龙穿梭,腾雾席卷数片肥田,直冲云天。阿玄就这样走了。

    翌日,不再记得昨夜闹象的千巧醒来时,四处寻不到那只赭色山狼的身影。周眳安慰她,叶落要归秋,万物要归根,那狼许是回山里了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从那日起,大越中的一切好似迅速失去了生机,庄稼作物衰萎不振,原本村民们费尽心思从飞云山上引下来的河滨也一日之间河涸石干,之后半月也未曾下过一滴雨。好似大越被上天抛弃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大越是怎的得罪上苍了?”

    “神女,神女大人,快想想办法啊!村里囤的粮食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那几个月,周家大门被无路可走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千巧自那也从未回过周家,日夜宿在了祠堂里诵经求神,只得周潜一日两次的来回送饭方才勉强保住憔悴的身子。

    可那从未现过身的神似乎不再听取她的祷告,任由大越村一而再颓败枯朽。

    那日,阿玉她娘慌慌张张地抱着阿玉冲入祠堂,“神女,神女,阿玉她怎的了?我再如何叫她,阿玉还是睡得这般死,可是身子出了问题?”

    往日里向来抓乖卖俏的可爱小娃此时正一动不动躺在她娘怀中,面色惨白不似活物。她不忍再看。阿玉她娘自阿玉死后,疯癫无状,接连三日都要抱着阿玉死去多日且发臭的尸身来祠堂问话。

    同样面色苦惨的阿玉她爹紧随其后跑进祠堂,拉着神志不清的妻子悲劝她,“阿玉她娘,你莫再闹了好不好?阿玉再不下葬,尸身就要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闹了半天,阿玉终于下葬。她娘俨然半痴半颠,随着木棺跳下土坑,“阿玉,阿玉啊……你舍得阿娘吗?阿娘来陪你……”

    太苦,太惨。残酷得就似梦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