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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肯亚人(五)

    

托肯亚人(五)



    只有这几封是写完整的,其余都是大意相近的废稿。

    确认了这一事实后,那梵音的心似乎逐渐停止了跳动。那不是因为惊喜,而是因为一种遍布全身的寒冷,让他的心坠入了冰窖。

    女人的信,没有一封是写给他的。相反,从前后内容可以推测出,这些信是写给另外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——写给,他的父亲。

    那个强暴了母亲的,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。

    那梵音的大脑从一片空白慢慢缓过神来,把那些信封又好好地收了起来,看不出一点翻阅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过,用往常的态度与回来的女人交谈着。女人今夜也全身心地信赖他,邀请他与自己同眠。

    那梵音躺在了女人的身边,他们的睡姿已经逐渐变成了相对而眠。他能看到女人睡脸安详,显出一无所知的天真。她并不知道,她最信任的孩子正在用沉郁的目光凝视她。

    「写给我爱着的人。」

    明明不是写给他,却要看着他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还是说,她在透过他,看那个与之面容肖似的、已经埋葬在地球的托肯亚人?

    又或许,在许久以前,在他们第一次相见时,女人已经在用这种目光看他了。她所有的温柔,所有的接纳,都不是给予他的,而是对着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想到这种可能性,那梵音的心头就升起一种灼烧感。他想要捏死一只虫子,碾碎一朵花,以毁灭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暴戾。但他只是用手抚上女人的面庞,一寸一寸地抚过那柔润的肌肤,指尖摩挲的力道愈来愈重。

    女人被打扰道,先是嘟囔了几声,然后悠悠转醒。她目光迷蒙地看过来,用细软的声音不解地呼唤,“那梵音?”

    那梵音的指尖来到了她的眼角处,抹去了那点困倦带来的泪痕。只是他的动作粗糙,几乎要碰到眼白处。女人感到难受,下意识地想要偏头,却被他按着下巴掰了回来,被迫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我很像他吗?”夜幕中,他金色的眼瞳宛如毒蛇对猎物的纠缠。

    女人不解,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的父亲。”那梵音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个称呼。

    女人愣怔了。她张了张嘴唇,只无力地请求道,“不要提他。”然后她背过身去,试图用被子遮住脆弱的自己,就像躲进了薄壳中。

    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现象。女人明明会目光温柔地写下那些含着爱意的信,却不愿意和旁人提及那个人一分一毫。好似只有把那个人藏进她自己的世界里,她才能只记得他给予过的安宁,而忘却他留下的一段噩梦。这大概就是她的心结。

    但那梵音的心态却不复从前了。他没法再和科研人员团结一致,试图用柔和温吞的办法走进她的内心,缓解她的心结。他只能看着自己被冲动所支配,下床走到桌边,将女人的信封全都拿出来,然后来到窗边打开窗户,将其中一封一丝为二。他一松手,碎片便随风飘落到楼下,再难寻见踪影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见状,女人急忙冲到他身边,踮着脚尖想要将剩下的信封抢回来。

    毕竟女人急切的目光并没有望着他,而是全然放在了信封上。那梵音必须努力地攥紧信封,才能遏制住将之全部撕碎的冲动。他深呼吸片刻,把心底翻腾的情绪压下,这才尽量平稳地开口,“不要再写信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不愿答应,却也不敢激怒他,只能询问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没有必要给他写。”那梵音冷声道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,他的神情,逐渐让女人意识到——他知道她在给那个人写信。他已经读过信中的内容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,他要表现得如此不悦?他的眼睛就好像在说,他讨厌那个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,哪怕只是活在回忆里。

    女人小心地陈述,“可那是,你的父亲啊。”

    熟料那梵音立刻反驳,“那不是。”他立即也意识到自己在说怎样的蠢话,但仍旧执着地说着,“他只是个强暴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那梵音打从心底里希望女人没有经历过那场强暴,哪怕他会因此无法诞生于世。可是女人不懂他的心意,还在为那个人辩驳,“不,他不是故意的。他为了给我找食物经常靠近辐射中心,这才产生异变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已在信中看过类似的话语,可当女人对着他再一次讲述这个理由时,无疑是将他的心意揉烂了甩进泥地里。那梵音咬着牙,泄出冰冷的声音,“借口。”

    女人目光黯淡,陷入了沉默。因为他说的是事实,即使不想承认,可是她确实一直在为那个人的暴行找借口。她总告诉自己,那个崩坏的人不再是他,可是事实上,他们就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的沉默给了他乘胜追击的理由。那梵音强硬地掀开女人的睡衣,露出了他曾看见过、却刻意不去提及的伤痕。那是发狂的托肯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,也许永远也消除不了。

    “被这样对待了,你还能说自己爱他?”那梵音质问。

    女人仍是沉默,那梵音更加烦躁了,他开始胡言乱语,“这可真是一件滑稽的事情。所有人都以为你身心受创,想要抚平那个托肯亚带给你的创伤。可这个地球人,却从苏醒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思念施暴者。”

    也许也不是从第一天就开始思念,可那梵音就是忍不住对事实添油加醋,“大概,她连亲近自己的孩子,都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吧。”

    这完全是他臆想出来的。果然,女人也因他的这句话露出惊讶的神情,不禁反驳,“怎么可能,我——”

    但她解释到一半又止住了话语。她突然意识到什么,在那听起来毫无起伏的话语中,她似乎听出了某种类似自嘲的情绪,以及……

    “那梵音,”女人有些犹豫地开口,“你,在嫉妒吗?”

    嫉妒?

    这次轮到那梵音怔住了。他知道自己正变得烦躁、易怒,可他从没想过,这种情感叫做嫉妒,一种与占有欲息息相关的情感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嫉妒自己的父亲?

    那梵音感到疑惑,感到不解。他纠结地皱起眉,想要努力地找到答案。可面前的女人在褪去了起初的惊讶后,不知想了些什么,慢慢地将那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,然后昂起头颅,在他唇角落下了一吻。

    这就像是在做梦一样,那梵音无法理解现状。他只能呆站着,听女人贴在他的胸膛前问他,“你愿意覆盖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吗?”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似有似无,空灵地邀约着,“替代他,成为我的唯一,我的支柱。”

    那梵音失去了言语、甚至是思考的能力。形式完全逆转了,女人向前一步,他后退一步。然后他来到了床边,退无可退,高大的身躯被女人轻而易举地推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女人纤细的手指在他宽厚的外套上摸索着,“怎么脱下?”

    那梵音用僵硬的声音回答,“按下第三个按钮。”

    设计严密的保暖服就这么被打开、并褪下了。那些用来检测身体各项数值的各种仪器,排列有序地铺散在他的身体上,就像一个被拆解开的机器人。

    女人不敢乱碰,继续问,“这些你也会解开,对吧?”

    那梵音这次没有立刻回答。未经允许,不能随意解下——科研人员的嘱咐自出生起就在他耳边回响,至今也无法飘散。

    女人看出了他的犹豫,眼中出现了淡淡的悲哀、失望,仿佛在说:你终究无法代替他。

    在她即将起身之际,那梵音拉住了她的手,“我会解开的。”

    那梵音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,就像陈列在展览柜的珍品一样,任由女人观察着。女人的手十分嫩滑,抚摸的力道又很轻,每每游走在他身上,都会带来细微的痒意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体就海洋一样。”女人赞美道。

    那梵音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不知道女人要干什么,可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。如果仪器还在身上佩戴着,大抵早就警报了。可现在他失去了这种束缚。

    更糟糕的是,他被女人压着,看着那在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胸部压在他腹部时,他的身体正逐渐升温。这和之前他为女人吸奶时的感觉相同,按照科研人员的说法,这叫情欲。

    他的基因告诉他这是不好的事情,可是科研人员没有指责,她的母亲也正毫无芥蒂地抚摸他,这让那梵音凌乱了。这件事究竟是好,还是不好?

    女人接下来的举动止住了他漫无目的的思绪。她饶有兴趣地碰了碰他yinjing上的白毛,又双手捧着柱身掂了掂,“好大啊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感叹让那梵音不自然地羞赧,但同时又有一股难抑的喜悦。这或许是高等托肯亚之外的生物都会有的情感,那就是为自己过人的生殖器感到骄傲。

    女人脱下睡衣,用那两团绵软硕大的乳rou,将yinjing费力地包裹起来。这是那梵音所不能理解的行为,他刚要询问意义,可女人突然抬起乳rou,重重地压了下来。一种酸麻的舒畅感立刻从yinjing传来,让他不禁挺直了腰,让自己的yinjing更深入乳rou中。

    看着他无法自控的行为,女人笑着问,“舒服吗?”

    见那梵音点头,女人更开心了。她重复着用乳rou摩擦yinjing的动作,乳尖因不断磨蹭过表皮而硬体起来。那梵音的下体第一次遭受如此对待,敏感的yinjing在快感的凌虐下青筋突起,马眼溢出液体。他感到自己的yinjing在疯狂地跳动,那种用于结合繁殖的液体正在从管道中涌上。

    他知道射精这一行为,可不知道射精之前的感觉竟是这么恐怖。他有些承受不住地想让女人停下,可是喉咙就像被堵住一般,他只能直接伸手握住那一团乳rou,试图停下摩擦。

    可他抓得有些用力了,随着手指陷入软rou中,被挤压地rufang颤巍巍地,从乳孔中喷出了几股乳液,就连一只手也揽不住,从指缝溢出,浇在了yinjing上。

    “可以了。”那梵音沙哑着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要射出来才行。”女人不顾他的意愿,再次拢紧了乳rou,并低头用那张小口含住了满是液体的guitou。

    几乎只是舔了一下,那梵音就再也忍不住地射了出来。